《虞初續(xù)志 郭貓兒》這段口技的主要內(nèi)容是什么?
揚州郭貓兒,善口技。庚申(清康熙19年),余在揚州,一直挾貓兒同至寓。比(及至)喚酒酣,郭起請奏藻技,于席右設(shè)圍屏,不置燈燭,郭坐屏后,主客靜聽。
久之,無聲。少之,群雞亂鳴,其聲之種種各別。俄聞父呼其子曰:“天將明,可以牽豬矣。”其子起至豬圈中飼豬,則聞鮮豬爭食聲,吃食聲,其父燒湯聲,進火傾水聲。其子遂縛一豬,豬被縛聲,磨刀聲,殺豬聲,豬被殺聲,出血聲, (xún)剝聲,歷歷不爽也。父又謂子曰:“天已明,可聲矣。”聞肉上案聲,即聞有買賣數(shù)錢聲,有買豬首者,有買腹臟者,有買肉者。正在紛紛爭聞不已,砉(huā)然一聲,四座俱寂。
(節(jié)選自《虞初續(xù)志?郭貓兒》)
全文翻譯◎ 郭貓兒(口技高手)
揚州有個叫郭貓兒的,擅長口技,他的兒子則精通戲術(shù),名士、鄉(xiāng)紳都很喜歡與之交往。我(《虞初續(xù)志》作者鄭澍若)在揚州時,某次參加一場宴會,郭貓兒也應(yīng)邀出席。酒過三巡,一位朋友偕同郭貓兒站起來,請主人允許略獻薄技以助興,主人爽快地答應(yīng)了。
郭貓兒於是在宴席右側(cè)擺設(shè)圍屏數(shù)扇,不置燈燭,坐於屏后,主客也安靜下來,等著表演開始。一陣悄無聲息后,突然,觀眾聽見有兩人於途中相遇,作揖行禮,互敘寒喧,其聲似一老一少。接著,老者拉少者回家飲酒,擲瓊(擲骰子)藏鉤(一種將鉤藏在手里讓對方猜的游戲),極其融洽。后來少者表示已醉欲告辭,但老者不允,又力勸再飲數(shù)杯,少者方才踉蹌而出,彼此謝別,老者閉門。
少者步履蹣跚走了二里許,終於醉倒路旁。這時有一人經(jīng)過,被他絆了一下,扶起一看,原來是認識的人,於是半扶半掖地送他回家。然而街頭柵門已閉,只得呼叫管柵門的起來開門。就在這時,一只狗跑來對他們汪汪叫,引得附近群狗亂吠,并且叫聲越來越多--無論老狗、小狗、遠方的狗、近處的狗、聲音低沉的、聲音宏亮的,皆同聲而吠,一一可辨。過了許久,管柵門的終於出來,打開街頭柵門放行。
兩人來到少者住處時,送者不慎弄錯位置,誤敲江西人的家門,等發(fā)現(xiàn),已經(jīng)太遲,江西人早用方言破口大罵,惹得附近群狗又開始亂吠。少者之妻也被吵醒了,開門出來攙扶丈夫,送者鄭重與之道別。妻子關(guān)門后,扶少者上床,但少者嚷著要喝茶,妻子只得去烹茶。不料茶烹好,少者已鼾聲大作,鼻息如雷。妻子又氣又惱,嘀嘀咕咕罵個不停,沒多久也睡著了,二人鼾聲如出二口。突然,夜半牛叫,少者起身大吐,同時喃喃囈語,向妻子要茶,繼而呼呼大睡。等到妻子起來要上廁所,一穿鞋,方才發(fā)現(xiàn)鞋中盡是丈夫吐出的穢物,頓時怒罵不止,另換一雙鞋穿好起身。
就在這時,群雞亂鳴,一如先前群狗亂吠。接著,少者之父過來敲門說:「天快亮了,還不起來殺豬去賣!」原來少者乃屠夫。少者掙扎著起身后,到豬圈里餵豬。只聽群豬呼食、嚼食、爭食之聲,其父燒水、進火、倒水聲,此起彼落。沒多久,少者捆來一頭豬,那豬被縛時的嘶叫聲,少者磨刀、殺豬聲,豬被殺、出血聲,燙豬退毛聲,皆歷歷在耳,十分逼真。最后,做父親的對少者說:「天已大亮,可以拿去賣了。」不一會,即聽見肉上砧板聲,有買豬頭、豬內(nèi)臟、豬肉的,也有討價還價聲、買賣雙方數(shù)錢聲。
正當(dāng)熱鬧滾滾時,突然「啪!」地一聲,四座俱寂,表演結(jié)束,郭貓兒也從屏風(fēng)后面走出。--取材自《虞初續(xù)志》
揚州郭貓兒翻譯
揚州有個叫郭貓兒的,擅長表演口技。庚申年間,我(《虞初續(xù)志》作者鄭澍若)在揚州時,某次參加一場宴會,郭貓兒也應(yīng)邀出席。酒過三巡,一位朋友偕同郭貓兒站起來,請主人允許略獻薄技以助興,主人爽快地答應(yīng)了。 郭貓兒于是在宴席右側(cè)擺設(shè)圍屏數(shù)扇,不放置燈燭,坐在屏后,主客也安靜下來,等著表演開始。
很長時間沒有聲音,過了一會兒(同《口技》中“少頃”),很多只雞(被驚嚇得)亂叫,種種不同的聲音各有各的特點。
接著,少年的父親過來敲門說:「天快亮了,還不起來殺豬去賣!」原來少年是一位屠夫。少年掙扎著起身后,到豬圈里喂豬。只聽群豬吃食、嚼食、爭食之聲,他的父親燒水、進爐、倒水聲,此起彼落。沒多久,少年捆來一頭豬,那豬被綁時的嘶叫聲,少年磨刀、殺豬聲,豬被殺、出血聲,燙豬褪毛聲,都歷歷在耳,沒有差錯。最后,做父親的對少年說:「天已大亮,可以拿去賣了。」不一會,即聽到把肉放到桌案上的聲音,接著又聽到了賣了肉后數(shù)錢的聲音,有買豬頭、豬內(nèi)臟、豬肉的,也有討價還價聲、買賣雙方數(shù)錢聲。
正當(dāng)熱鬧滾滾時,突然「啪!」地一聲,四座俱寂,表演結(jié)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