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中國人,必須要知道這個基本常識,否則就枉為中國人了。尤其是孩子問你時,答不上來就尷尬了。
“中國”一詞的本意是“處于天地中心的國家”,最初是指以河南洛陽為中心的中原一帶。
后來隨著歷朝歷代疆域不斷擴大,就泛指中華民族建立的國家全境。
當然它并不僅僅是個地理概念,還深入到文化層面。
我們來看看“中國”一詞的源流和演變過程。
夏、商時期,政治、文化中心主要在中原一帶,因而也就被認為是當時天下的中心。
中原一帶也就被稱為“中土”、“中州”、“中國”。
洛陽位于中原的腹地,定都此地,四通八達,利于統治天下。
這個說法,眾多的古代文獻、出土文物都有確證。
例如目前發現的“中國”一詞最早的文字記載,是見于出土的約三千年前的一件文物--西周初年的青銅器“何尊”。
眾所周知,古代的青銅器用途廣泛,例如炊器、食器、酒器、樂器、工具、度量衡、兵器、工藝裝飾等。
“尊”的古字形,像一個人雙手捧著酒樽,表示進獻。它的本義是一種盛酒的禮器,是古代祭祀時使用的重要禮器,表示尊重、尊貴、尊敬。
“何尊”,是西周一位名叫“何”的宗室貴族定制的祭祀用的禮器。它在1963年出土于陜西省寶雞市。
這個尊的內底,鑄有一段銘文,共12行、122字。其內容是記述了周朝的一些重大事件,是珍貴的史料。
銘文中有“余其宅茲中國,自之乂民”的文字。
這句話的背景是:
周武王推翻商朝,定國號為周,定都于鎬(今陜西西安)。同時他有向東擴張疆土的規劃,于是在河南嵩山舉行祭祀時發表禱辭,意思是計劃在洛邑(今洛陽)建東都,即銘文中的“宅茲中國”。
到周武王的兒子周成王時,則落實“東進”規劃,命周公東征,營造東都成周(今洛陽),即“宅茲中國”。
周朝傳位到周幽王時,被西部的犬戎和申侯殺死。
于是,周王室為了遠離犬戎的威脅,第二年,繼位的周平王就正式把都城向東遷到洛邑(今洛陽)。
因為洛邑在鎬京的東面,因而就稱周平王之前的周朝為西周時期,其后稱為東周。
這段歷史,古代的《尚書》等文獻都有記載,“何尊”的出土則提供了重要的實物印證。
“何尊”銘文中的“宅茲中國”,是目前所知“中國”一詞的最早出現。
“中國”一詞的本意,當時指以洛陽為中心的地域。其余的就是偏遠地區。
這里就引申出了著名的“五服”說法。
據說周朝規定,以王城即國都為中心,按等距離劃為正方形或圓形邊界,以五百里為一服,由近及遠,分別稱為甸服、侯服、賓服、要服、荒服。
距離王城最遠的“要服”、“荒服”,就是古人常說的“蠻荒”、“蠻夷”之地。
隨著中原政權的疆域擴大,“中國”一詞代表的地理概念也就擴大至黃河中下游地區。
由此,它的周邊四方地區就被稱為“四夷”,也就是居于天地之偏者。也就是古人常說的“蠻荒”、“蠻夷”之地。
“四夷”是指邊疆少數民族及鄰國。
古代朝廷往往設有“四夷館”,是供邊疆少數民族及鄰國使者居住的賓館,同時也供養著一批翻譯人員。
例如明代的四夷館,內部設有八個館,分別招待蒙古﹑女直(女真)﹑西番(西藏)﹑西天(印度)﹑回回﹑百夷(傣族)﹑高昌(維吾爾)﹑緬甸人士。后來增設八百、暹羅(泰國)二館。
同時,隨著后世中原政權的疆域不斷擴大,“中國”一詞代表的地理概念也就隨之不斷擴大,指代國家全境。
這種地理文化概念代代傳承,反映了古人不斷擴展的“天下觀”。
同時,與“中國”一詞涵義相近的有“中原”、“華夏”、“中華”、“中夏”、“諸夏”、“諸華”、“神州”、“九州”、“海內”等。
漢族先民自古就將漢族原居地劃分為九個區域,即“九州”。例如先秦時期典籍《尚書·禹貢》中記載有冀、兗、青、徐、揚、荊、豫、梁、雍州。
古代華夏族多建都于中原、黃河中下游地區。它與“中國”一詞結合,就有了“中華”之說。
雖然各朝代的國號不同,例如周朝、秦朝、漢朝、明朝等。但是對于所統轄之地,在歷朝歷代被習慣性地統稱為“中國”或者“中華”等。
例如東晉桓溫的《請還都洛陽疏》中,有“自強胡陵暴,中華蕩覆,狼狽失據。”
明朝時,意大利傳教士利瑪竇寫的《利瑪竇中國札記·第二章》中就明確記載:
“我們通常稱呼這個國家為中國(Ciumquo)或中華(Ciumhoa)......”
后來,中華民國、中華人民共和國,就直接把“中國”一詞列入國名之中,簡稱中國。
總而言之,“中國”一詞及其相關詞語,源遠流長。
它們歷經演變,已經從當初的中原地理概念,演變為泛指我國疆域全境。
而且,它們不僅僅是地理層面的,更深層的是指文化集體認同方面。
正如一首歌里唱的:“我們都有一個家,名字叫中國。”它擁有廣闊的疆域,有56個民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