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一女孩,馬上就要結婚了,突然跑過來請假,也沒多想就給批了。本以為她只是因為10天以后的婚禮需要提前回家準備,沒想到,一周后卻收到了她婚禮取消的信息,打電話詢問,才知道出“大事”了!
邱瑩是公司采購部的文員,今年27歲,家鄉江蘇鹽城,本來訂的是7月1號的婚禮,請帖早就已經發出去了,這個大家都知道,所以就在半月前她過來請假,我也沒有多想就給批了,并且還給提前隨了份子錢。
可誰能想到,就在28號的下午,我卻突然又收到她一條“婚禮延后”的信息。當時信息也就簡短的幾個字,也沒有說具體原因,本來大家都以為只是一個“惡作劇”,我還跟采購部經理開玩笑說,“那你問問她,假期是否還要延長?”
結果信息發出去,她卻并沒有回。
沒有想到,在29號的上午,她主動回電話給我,說想再續一個月的假。
剛開始問她什么原因,她也不說,問她婚禮延后是不是真的,她也只是“嗯”了一聲,這讓我感覺很不對勁,因為她平時在公司都是一個心直口快的姑娘,從來都不會干這樣磨磨唧唧的事。
我就繼續逼問,那是不是因為家里邊出了什么事?沒想到她卻突然在電話里情緒崩潰了,哭著跟我說,是自己,是她本人出了問題。
原來她在自己請假的前三天,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間出現咳嗽的癥狀,并且還偶爾會伴有胸部隱痛,剛開始她就以為只是普通的發燒感冒,也沒在意,直到請假的那天她咳嗽突然加劇,并且吐痰偶爾還會伴有血跡,所以她就選擇了提前請假回家,然后順便到醫院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。
但是沒想到,到醫院進行檢查,被確診為肺癌二期,醫生跟她說,幸虧她檢查的及時,目前還是早期,還沒有出現淋巴的局部和遠處轉移,通過手術康復的幾率很大。
聽的我很是意外也是心酸,小姑娘才20多歲怎么就會得這樣的疾病呢?
醫生告訴她說,“這也許就是概率問題……”
不過,還好姑娘她心態很好,也很平靜,不哭也不鬧的,告訴醫生和自己的家人,請他們不用為自己擔心,她說自己接受概率,當然也會積極配合治療。
就在30號的時候,我剛好到淮安去見一個客戶,在下午回來的時候,我專門繞道去鹽城看她,在醫院里,我看到她穿著病號服就那么的躺在病床上,見我進來,她還刻意要站起來,我沒讓。
我看到她盡管臉色看上去比前些日子差了些,但是精神狀態還是很好,人還是那么的樂觀向上,若不是她在病房里穿著一套病號服,我想應該沒有人能夠看出來她是一個病人吧!
我問了她身體情況,她說很好讓我不用擔心。可是,就在我問到要不要轉院到南京,或者上海的大醫院進行治療時,我看到她和她的家人臉上都有些猶豫。而她卻悄悄的問我,那治療費用會不會很貴?
我看了眼她的父母,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,我不由得是一陣苦笑,跟她說,“放心吧,不貴,要不回上海治療,我給你聯系醫生,再加上你在那邊也有保險,算下來也不會比老家這里貴上多少,畢竟大醫院醫療先進,還是會更有保障些。”
聽我這么說,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一個年輕人終于開口了,“那我們就轉院,只要能夠治好瑩瑩的病,我們花多少錢我們都愿意!”
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邱瑩的男朋友,二十七八歲的樣子,穿著一套休閑裝,陽剛帥氣并且陽光,看上去很不錯的一個小伙子,小伙子聽說還是個標準的富二代,老爸是做建材生意的,在鹽城當地也算是小有名氣,但是,他本人看上去卻一點都沒有常規富二代們的那些臭脾氣,跟邱瑩是高中同學。
在一家人的商量下,終于是做出了決定。
于是,我當時就開始聯系我認識的一位在上海一家大醫院坐診的專家朋友,他答應的很爽快,說沒問題他幫著安排,明天就可以入院。
當天晚上我就回了上海,第二天上午邱瑩給我打電話,說她們已經到了我說的那家醫院,我打電話給我朋友,讓他幫著先辦理入院手續。當我40分鐘之后趕到,邱瑩已經在做體檢和CT。
中午,我請朋友還有邱瑩一家人吃飯,我跟我那一位朋友開玩笑說,“怎么會這么快?插隊了吧?”
我朋友一臉的得意洋洋,“切,也不看看是誰給安排的!”
不得不說我就服他,別看他年齡不大,才40不到的樣子,但是怎奈人家學歷高,名氣大啊,隨便給安排個人這點實力還是有的。
在飯桌上,朋友跟我們聊了邱瑩目前的大致情況以及未來的安排,情況大致跟之前的一至,屬于前期,淋巴沒有轉移,然后,三天的一些手術前準備工作之后,5號上午手術,朋友親自為邱瑩主刀。
一切都安排妥當,我準備回公司,在回公司的路上,邱瑩給我發了一條信息,基本上都是感謝的話,另外就是說,讓我幫著保密,千萬不要把她生病這事告訴公司的人,她不想讓大家為她擔心。
我不由得又是一陣心酸,多么好的一個姑娘啊,怎么就能讓她遭這份罪?
我心里有點難過的給她回信息,“好好治療,有什么困難就隨時給我打電話,公司崗位給你留著,等你康復回來。”
在醫院里我看到了人滿為患,有人問我,現在的人疾病為什么會那么多呢?我想,或許這不僅僅是概率的問題,更多的應該跟現代人的衣食住行、以及生活習慣,還有周圍生活環境有著直接關系吧!
可是,讓誰也沒有想到,待到幾天后,邱瑩正式手術的那一天,她那未婚夫卻是沒有出現在醫院里。當天,邱瑩的父母一整天都在忙碌著女兒手術的事情,當時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一件事情,直到經過一整天的手術,手術很成功,邱瑩被醫生和護士從手術室推了出來。
當時是下午四點多鐘從手術室里出來,邱瑩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持續昏迷,經過兩個多小時,身體里的麻醉劑作用漸漸褪去,她從逐漸恢復意識,沒想到,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,“斌子呢?他怎么不在?”
大家這才突然意識到,邱瑩的未婚夫阿斌卻是今天一天都沒有出現,于是,邱瑩讓自己的父母給男朋友打電話。
誰成想,結果關機,直接打不通,然后就打到男朋友父母那里去,想問一下情況,可是,讓她失望的是,這一次不是沒打通,而是打通了沒人接。
聯系不到人,邱瑩心里就開始犯嘀咕,難道是……
不過,邱瑩也不敢再往深處想,她此刻剛做完手術,心里正是脆弱的時候,她怕自己胡思亂想下去,一下忍不住當著父母的面哭出來。
同樣的,邱瑩的父母也在害怕她胡思亂想,就安慰她說,“姑娘,你別多想,姑爺他不是那樣的人……”
就這樣,邱瑩一個人在醫院的病床上躺了三天,直到第三天的下午,邱瑩他男朋友都沒有在醫院里出現,她實在是再也忍不住了,所以就再次打電話。
可是,男朋友的電話卻依舊處于關機狀態,而男朋友父母的電話,也還是打得通,但沒有人接的狀態。
四天、五天、六天……
半個月……一個月……
雖然邱瑩的病情已經開始在一天天的好轉,但因為男朋友失蹤的事情,卻是讓她怎么也高興不起來,甚至說,關于她的心情已經可以用“心灰意冷”來形容。
可是,就在一個月以后,也就是在邱瑩準備辦理出院手續,跟父母回家靜養的那一天,父母在病房里為她收拾著東西。
這時候,從病房外面卻是走進來一個人,二十七八歲的年輕,高高的個頭,陽光帥氣并且溫柔,這人不是邱瑩的未婚夫是誰。
當他出現在邱瑩的病房門口,手里抱著一大束鮮花,那是邱瑩最喜歡的百合夾雜著玫瑰。
邱瑩看到他,先是一愣,然后激動的跑過去,準備兩人相擁,不過,也正是在這個時候,她卻發現了異常。
男朋友手里的鮮花是用左手抱著的,而在他右手,卻是打著繃帶,纏著厚厚紗布,然后手臂彎曲被掛在脖子上。
“斌子,你這是怎么了?”
“沒事,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……”
摔了一跤?這怎么可能?
邱瑩不肯相信,向前一步,關切的撫摸著男友的手臂,繼續急切的追問。
最終,在邱瑩的不斷追問之下,我們這才算是終于得知了她男朋友前一段時間“失蹤”的緣由。
原來,就在邱瑩準備手術的前一天下午,他跟邱瑩說要回家一趟,是為了回家去給她拿錢,因為他怕接下來幾天里,在醫院里開銷太大,身上帶的錢不夠,提前回去一趟準備著,免得到時候耽誤事。
可是,令誰也沒有想到,就在第二天上午邱瑩手術,她男朋友提前從家里趕過來,在到醫院的路上,卻是出了車禍,很嚴重,當時人被送到醫院以后,就已經昏迷不醒。也是在醫院里進行了一番搶救,他這才從死里逃生。
男朋友醒來以后,父母將邱瑩有打過電話的情況告訴了他,不過,在經過一番思慮以后,他最終還是做出了一個決定,那就是讓自己父母把自己出車禍這事先瞞著邱瑩,免得她在治療期間還要為自己擔心。
今天是邱瑩出院的日子,男朋友經過這一個月的恢復,如今出了手臂還有傷外,人已經可以下地走路,所以,他這才決定過來接她回家,免得邱瑩她在做手術期間自己沒能陪她,而如今她出院,還要讓她孤零零的回家,那樣他過后心里會愧疚難安。
當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,在回家的路上,邱瑩跟男友都是喜極而泣,然后熱情相擁。
其中,邱瑩哭的是,很慶幸自己能夠遇到這么好的男朋友,在明知道自己身患絕癥的情況下,還是對自己不離不棄,這讓她十分的感動。
然而,邱瑩男朋友哭的卻是,很慶幸自己跟邱瑩兩個人都是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后,如今都還能撿回來一條命。
我覺得,這是一件“不可思議”的事情,在如今現實生活里,我們早就已經看慣了“夫妻本人同林鳥,大難來時各自飛”的事情,而如今,像邱瑩男朋友有這樣,能夠真正做到“無論是生死疾病”,都能不離不棄的,對我們來說,也真的一件“匪夷所思”的事情了!
羅老師連續幾晚都夢見一個清秀的姑娘,紅潤的圓臉蛋,一笑一個酒窩,姑娘嘴里說著什么,她聽不清,正準備問,突然,畫風突變,俏麗的圓臉滿是尸斑,櫻桃小嘴變成血盆大口,凄厲的叫聲把羅老師從夢中叫醒。她啊的大叫一聲,把丈夫曾先生嚇醒,曾先生打開床頭燈,摟住瑟瑟發抖的她,她語無倫次,說了這個夢,曾先生安慰她,這不過是個夢而已,別當真。又說,估計是她最近壓力太大了。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,她自然不相信鬼神。但一連幾天都做這樣的噩夢,讓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去看醫生。
醫生通過詳細檢查,發現她除了神經衰弱以為并沒有其他毛病,回到家后她看著富麗堂皇的裝修,巨幅的婚紗照鑲嵌在客廳,一切都是那么美好。她丈夫是裝潢公司老總,事業正在發展中,二人結婚不過半年時間,算得上是閃婚,還沒孩子。曾先生很愛妻子,可以說是體貼入微。她很慶幸自己嫁給了他。因為羅老師的媽信佛嘛,所以她聽說女兒做噩夢的事情后,專門去寺廟求了一張平安符給她隨身帶著。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,至那以后,她再也沒有做過噩夢,一夜睡到天亮。對此,曾先生漸漸的放了心。又專注于忙事業去了。羅老師也平靜下來,生活終于走上了正軌。她尋思著該要個寶寶了。有了寶寶,家庭會多一些溫暖,夫妻感情會更加融洽。
然而,每次她一提到要孩子的事情,曾先生都顧左右而言他,對此羅老師很苦惱,作為新婚燕爾,她臉皮薄嘛,也不太好意思說的太明顯,只是一個勁的生悶氣。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。與此同時,在遙遠的北方,一對老夫妻正在對自己離家出走的女兒翹首以盼。他們的女兒娟子離家出走時才十七歲,對此,老兩口很后悔。女兒一走十多年杳無音信,他們聽說現在網絡很厲害,所以就去報了警 ,警察采集了DNA,說有消息一定會回復他們。羅老師掰著手指頭算,曾先生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,打電話也是簡短的說幾句就掛了,是什么時候開始冷淡自己的呢?大概是自己想要孩子的時候吧。出于女人的第六感,她感覺丈夫一定有秘密,至于什么秘密不得而知。
為此,她決定從外圍入手。她從來都是一個理智的女人,不會被情感沖昏頭腦。她借了朋友的車,細心做了偽裝,一連幾天下班后都去老公公司附近蹲守。第五天,她發現了不對勁,丈夫從公司出來,并沒有開車,打了一輛車離開。羅老師駕車跟上。大約一個多小時后,的士停在了郊外一棟私房前。私房依山傍水,四周綠樹成蔭,環境清幽,適合度假養生。羅老師忍不住深呼吸一口。她耐心的把車停在附近一家房屋前,看到丈夫抱著一個小娃娃上了的士,一個中年婦女緊隨其后。羅老師心里一緊。但她來不及細想,急忙駕車跟上。
孩子來到一家私立醫院門口。過了好一會兒,丈夫才匆匆離開。中年婦女和孩子沒有下來,羅老師猜測她肯定要照顧孩子。等丈夫打車離開后,羅老師上了樓。她來到兒科,問到了孩子的病房。她一進去,中年婦女很驚訝的看了她一眼,羅老師發現自己不認識她。孩子正在打點滴,睡著了。幾個月的孩子看上去和曾先生有五分像。羅老師一時五味雜陳。羅老師說,這是曾xx的孩子吧,中年婦女說不是,別瞎說。羅老師說,曾先生讓我來問你們想吃啥,我是開餐館的。中年婦女并沒有放下戒心,說,隨便搞點就是,孩子輸完液了,我就下來,你先去忙。羅老師走后,中年婦女給曾先生打了個電話,曾先生一聽,就很是驚慌失措,他知道妻子肯定知道什么了。
果不其然,他打電話給羅老師,羅老師讓他去娘家。談判的時候,羅老師問他,孩子生母是誰?曾先生說不知道,這個孩子是收養的孤兒。羅老師冷笑一聲,孤兒和你長得這么像呢,改天我也去收養一個。曾某也很不高興,說你愛信不信。羅老師就提出離婚,畢竟兩個人并沒有孩子。曾先生一口回絕。兩個人不歡而散。羅老師又去福利機構了解,根本沒有收養這檔子事。她一籌莫展。兩個人一直僵持著 。幾個月后,曾先生被一群警察帶走了。然后,警察在房間的夾墻里挖出一顆頭顱,因為,曾先生是搞裝潢的嘛。羅老師聽說這件事的時候正在上課,她看到新聞里的頭顱復原圖,她忍不住脊背發涼。這個和她夢境中的女人幾乎一模一樣。
這個女人就是娟子。她來到曾先生的公司打工,兩個人就滾在了一起,不久,娟子懷孕。娟子就提出結婚要求,曾某拿話搪塞,說你安心把孩子生下來,然后我們就結婚。十月懷胎一朝分娩,是個兒子。孩子滿月后,娟子提出舉辦婚禮,曾先生假意答應,然后說帶她去郊外拍婚紗照。等到了那兒,娟子就被曾先生掐死了。尸體就地掩埋,頭顱被他砍了下來,做了防腐處理,他私底下認為,只要尸體沒有頭顱也就成了無頭案,自己才有可能逃過法律懲處。孩子年幼,他就讓自己一個未嫁的表姐照顧,他在郊外租了一棟私房,避開耳目,他之所以不敢讓羅老師懷孕,主要是娟子臨死前那血淋淋的詛咒,詛咒他斷子絕孫,以后的老婆生一個死一個。
怎么穿幫的?一個員工匿名電話。這個員工知道一些蛛絲馬跡,但沒有什么把柄,因為娟子說要嫁給曾某,他們還羨慕了一陣,后來曾某的結婚對象居然是一個老師,那娟子去哪里了?有些事情不思則已,細思極恐。員工打開娟子的朋友圈,發現她一年多時間沒有更新了,這可不是她的作風,以前的娟子可是很喜歡秀恩愛的。最后一次朋友圈是她剛生孩子在醫院里的自拍和小嬰兒照片。員工忍不住脊背發涼。他去報了警,當然是猜測。他再三再四說自己不是報假警,只是懷疑。這樣一來,順藤摸瓜就找到了曾某的破綻,雖然孩子是在私立醫院出生,但也有建檔立卡。通過DNA比對,就和那對夫妻對上了號。他們才曉得女兒已經死了一年多時間了。